2009年4月3日 星期五

陳哲台灣之旅第一天———在雲端(三起三落到台北)

作者:陳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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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雲端
經歷一番周折,我終於帶著遲到30分鐘的歉疚和大家一起搭上了下午13:30分登機的深航班機。很慶幸我的位置是14F(靠窗的)。不幸的是,這是一架小型客機,14排剛好坐落在伸展的機翼上。


噢, 這結實挺拔而又無盡伸展的機翼啊!由於氣流大小的不同,它不斷地變幻自己的形狀及方向在高空中,在即將落地、起飛、上升、下降時做著各種作業。活脫脫地像 極了一個由於受到外界壓力和限制而審時奪勢的靈活的高等動物。令我驚異的是深航的月刊,一本企業的介紹書完全成了一本文學性極強的企業文化書,而還沒來得 及我仔細翻閱,呼和浩特的高樓大廈,呼和浩特的一草一木都像眼底的一片剛完成的城市規劃模型足以讓你忘記在那裡有著怎樣的行動、激動、靈動和感動;忘記在 那裡面自己是比那裡更加渺小的一份子;忘記在那裡面有著怎樣的悲歡離合。我突然害怕起來;是不是真的當一個人站得越高時,他就會越容易超越自我,越容易學 會怎樣忘記,越容易失去被感動而流淚的功能,進而失去人類獨有的同情心?!我不敢在繼續想下去,因為如果教育的目的和結果是讓人學會遺忘和情商的自我降 低,那麼我寧願做一個永遠的文盲......

滑翔在藍天白雲中間,是那樣地自由,放飛了思想的韁繩,任思想的野馬在遼闊的 大草原上飛奔一般。不,此刻的思緒應該來得比野馬更快、比原始的蒼狼更加兇猛吧!巨大的發動機的聲響,很容易催眠,但為了讓思緒飄的更高更遠,當美麗的空 乘小姐問我選擇餐飲時,我毫不猶豫地叫了令人興奮的COFFEE。咖啡很濃、很香,雖不是極品,但足以讓我在雲朵間漫步。真不敢相信, 飛機進入平流層後的滑翔,大朵的雲彩不再是零星地供孫悟空十萬八千里歇腳的小石台,而變成了雲霄寶殿的世外桃源。我想我終究沒能看到玉皇大帝是很正常的, 觀音菩薩在南海、嫦娥不知是不是守在她自己的宮中,總之各路神仙各盡其能,佛也挺忙的,我們還是相信自己比較可靠些。再說,仙境也不是凡人隨處可見的,於 是,我不再尋找神仙的足跡,我也不再想告訴他們我其實老早就想突破一米六的身高、我也想要一個能換回父親生命的七仔…..

原來生命中的兩極都是那樣地相像,因為此時我已踏在厚厚的積雪裡或是前面有頭掛著鈴鐺的小牛搖著頭掛著雪橇帶我在雪地裡滑行。我的周圍是一望無際的雪白,我的世界是沒有痕跡的清靜與安寧。誰說我此刻在空中呢,我此刻分明是落在一片茫茫乾淨的大雪裡啊!
這 些朦朧的思想隨著飛機到達陰天的成都機場都消失怠盡,突如其來的疲憊一下趕走了原本浪漫、興奮、激動、熱情和好奇的心情。我真是個很脆弱的人,誰說我可以 堅強、獨立、勇敢,可以自己一個人出外面打拚?如若真的是那般,為什麼我依然做不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這從小就懂,從懂事就開始修練的功夫?我還是會 一個人抵擋不了陰天的煩惱,尤其是在這空曠的人多但卻一點也不熱鬧的機場。旁邊的朋友都急忙拿出相機拍照,而我卻拿出手機忙著給媽媽和男朋友發信息。不知 他們是不是知道我從這一刻起就這般地想念他們、不知道他們會不會責怪我這樣不愉快的傻傻的行為?
一起,呼和浩特白塔國際機場 一落,武漢國際機場
二起,武漢國際機場 二落,深圳國際機場
三起,深圳國際機場 三落,台灣桃園國際機場

在 深圳趕往搭國航去台灣的時間十分緊張,直到坐到飛機上呼著冷風,聽著超級漂亮的空乘小姐操著平時只在港台電影裡才有的可愛口音才感覺心情又舒暢起來。 到了台北桃園國際機場,收拾大包小包的行李就上了大巴車,手機沒有開通國際長途一下子感覺和外面失去了所有的聯繫,望著台北單行道6排的寬闊的馬路,心情 卻並沒有很容易就寬闊開來。行了四十多分鐘,到了劍潭(相傳從前,有一個潭裡面長了一個很高的大樹,荷蘭人殖民至此時,向樹中叉了一箭,樹不但沒有流出汁 液,反而荷蘭人的箭拔不出去了,從此,當地人稱其地為劍潭。) 青年活動中心。安排好食宿地點,十七人分成三小組後我們就進了各自的房間。我和來自本校的另一名女生烏玉罕住在一起,究竟還是兩個戀家的小女生。進屋什麼 都不做,只顧著看看能不能上網,看看怎樣盡快地聯繫上牽掛的人。終於在快到一點的時候,我成功地登錄上了QQ和飛信,給媽媽報了平安、也跟男朋友(超超) 聊了幾句。我心裡原本一直很牽掛他們,但看了超超想我時寫的《花綻》,我當即回覆他《兩岸的距離》後,便心懷默契地睡了…...

《花綻》---胡學超 2009年02月01日 23:23
風雲起伏,山巒跌宕,遮斷肅目。
憑誰看,秦宮漢闕隱現。邃古,淡之。
不曾浮雲略,偶來新燕,頓然消影。
失魂奔月,無魄奪日。他年歲月止。
百草俱廢、花無光色。
霞靡時轉,唐頹宋落,向來人家作土。
萬里蕭索,一石靈啟,疑誠待石開。
俄而細辨,芽破土。
側依嶙峋然,萬籟皆寂,他獨生。
數日晃,綻顏色……

《兩岸的距離》---陳哲 2009年2月2日 1時34分6秒
你極目望去的是山峰,我極目望去的是高原你看見的是雪,我瞥見的是雲你摸不到我,我也碰不到你;山峰蹉跎成了高原;高原磨出了棱角化作了山峰我分不清那是雲是雪你不知那是雨是淚;異地景,異地情異樣的方式表述———一樣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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